我看着他漆黑而深邃的眼睛,仿佛寒潭一般,要将人的灵魂抓紧,(禁jìn)锢。但这一刻,我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持,也更清醒,一字一字的道:“奴婢想求(殿diàn)下,放奴婢出宫。”
说完这句话,我还是平静的直视着他的眼睛,他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(情qíng),可那双眼睛好像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暗了一下。
“你想出宫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想出宫,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我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,顿时愣了一下。
出宫干什么?这是我曾经每一夜做过的最美的梦,我会用许许多多的梦境来描述我所期望的将来,嫁一个勤恳的庄稼汉,生一个乖巧的孩子,每天(日rì)出而作,(日rì)落而息,到了夜里,我会端(热rè)水给丈夫洗脚,给孩子讲我看过的书里最有趣的故事……
可是,这一切,早已经被破碎了。
被眼前这个男人破碎了!
我用力的将心头涌上来的酸楚咽了回去,说道:“(殿diàn)下,奴婢在宫里已经过了五年了,按照惯例,也该得到大赦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我便沉默了下来,裴元灏也沉默了,他看了我许久,终于微微的挑起嘴角,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,像是笑意的弧度:“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抬头看着他——他,答应了?
我看着他的脸,他像是在笑着,可那表(情qíng),又似乎并不是在笑,好像完全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,我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我,可是,他却是真的答应了。
一时间,我竟然失去了反应,愣愣的看着他。
“那么现在,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,玉玺在哪里?”
他冷冷的开口,倒是让我一下子回过神来,抬起头来的时候,发现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冷,或者说,冷静。
的确,他要的东西从来都很清楚,从玉玺到那个人,从来都没有改变过。
真正游移不定的那个人,是我,我也真的吃够了游移不定的苦,这一次我绝对不要再错失了!
于是,我压低声音道:“奴婢并不知道玉玺具体放在哪里,可是那天晚上,奴婢为皇上守夜的时候,听到皇上亲口跟奴婢说了一句话。”
“他说什么?”
“皇上念了一句诗——‘一朝天霜下’。”
“一朝天霜下?”裴元灏一下子皱紧了眉头,我又接着说道:“皇上目前的状况,想来并不是龙体不适那么简单,他会不受控制的睡去,而且说话也非常困难,往往要积聚很长时间的力气,才能跟奴婢说一句话,那天他念了这句诗,又跟奴婢说了玉玺两个字,就昏睡过去,不过奴婢猜测,这句诗一定跟玉玺有关。”
裴元灏听着我的话,一直没有开口,这个时候才默默的念道:“一朝天霜下……一朝天霜下……?”
他念了很久才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:“他还跟你说过什么?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“这些话,你还告诉过别的什么人?”
他真的答应我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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