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纪轻让二丫去里正家问户籍文书,果然,里正只把“二丫”的名字修正成“王芃芃”,对于两人要搬出去的事情,只字未提。
晚饭还是二丫做的,一大盆玉米面粥和一大盆野菜另外有一碟子腌黄瓜,让吃惯精米酒肉的王德宝和王曼曼胃口全无。
王曼曼直接甩了筷子,嘴巴翘的老高:“这都是些什么呀,太难吃了!奶我要吃鸡!”
说完后,看向二丫。
二丫撇撇嘴,没说话,心头想:就你最娇气!
王婆子没斥责王曼曼,只看向纪轻,示意她们把中午的鸡肉端出来:“我们曼曼要吃鸡,去把你们中午炖的鸡肉端上来。”
这只公鸡不重,大概四五斤的样,许是太香了,那一只鸡被两人吃得一碗汤都不剩。
现在王婆子问鸡肉二丫很慌立即看向纪轻,虽然娘这两日跟奶又动手又吵的,可她不知道是怎么的,还是有些怕王婆子,大概从小养成的。
纪轻眼神一亮,看向王婆子:“这孩子难得来一次,是得吃点好的。”
桌上几人期待的看向纪轻,纪轻勾唇一笑:“芃芃,一会把鸡窝里的母鸡逮两只来杀。”
王婆子把一双筷子狠狠拍在桌上:“你敢!”
王德宝却抓住了重点,看看纪轻又看看站在她对面的二丫:“芃芃?谁是芃芃?”
纪轻微微一笑指着二丫:“喏,你侄女就是芃芃。”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,纪轻接着开口,“我取的。”
王婆子撇撇嘴:“一个赔钱货还用得着取名字?”
纪轻冷笑,连怼她都觉得是在浪费口水,但不怼回去心里又不爽:“也是,这屋子都是赔钱货!”她伸出手,指着王婆子轻笑,“你是老赔钱货,”接着又指向王曼曼,“还有这个小赔钱货!”
“你!”王婆子大怒,“姓林的,你要反天了不成?”
纪轻收了笑,冷冷的看向王婆子。
她目光幽幽如同望不见底的进水,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,可几人看得就是觉得怵得慌,王德宝本想为自己娘说话,可看到纪轻这样的目光,突然开不了口。
一顿饭索然无味的,王德宝吃了两口便回屋去了。
王婆子想到那只被杀的公鸡,自己连口汤都没喝到,忍不住对着纪轻又是一顿骂,她不敢大声,只低声的咒骂。
纪轻只是偶尔抬眸看她一眼。
王婆子感觉自己骂了一个寂寞,现在打又打不得这个贱人,骂她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时不时的还怼回来,气得王婆子窝了一肚子火气,也吃了两口回房去。
*
当夜寅时,纪轻起来如厕回来瞧见床上的二丫衣服短了一截,露出白生生的肚子和腰。
这丫头如一只猫儿蜷缩成一团,小小的一只,清瘦得可怜。纪轻顿了顿,走上前,拉着被子把她露出来的肚子盖上,无意间,纪轻瞥见了二丫腰肢上的一团青紫。
看痕迹像是才有的,而且明显是被人硬生掐上去的。
纪轻在脑中过了一遍这几人,最后想起下午时分,她正在打量王德宝时,张氏偷摸到她身后,想是那时候掐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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