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瑶没回答。她不是更相信纪言琛,只是根据逻辑判断,言桃和莫天相都没去过公海的几率,真是太小了。“公海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。”
纪言琛道。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他们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公海更像是斗兽场,你见过有钱人亲自下场斗兽吗?”
云瑶瞬间了然地点头。原来是这样。纪言琛,“晚一点你和陆君联络。”
“我?”
“不愿意?”
“不是,我就是觉得,有你跟莫天相在,这种事轮得到我吗?”
云瑶其实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。这件事本质来说,跟她没有任何关系。唯一有关系的,也就是姜羽和陆晨晨这两个人了,但就这两个人,也该在言桃的管辖范围内。纪言琛,“你要是不在,我们跟陆君会直接……”他没把话说下去。云瑶疑惑,“为什么?”
“你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够了。”
云瑶:……她最恨人说话说一半了。她声音往下一压,“你下次要么把话说完,要么就别说了,烦人。”
她生气起来,声音还有些哑,听着颇有童话故事里漂亮的公主变小巫婆的感觉,纪言琛薄唇浅勾,眉眼里反而藏着一丝笑意,根本不在乎云瑶的威胁。他反而还觉得,她这样子,其实挺可爱的。……几日后。众人前往公海。陆君那边云瑶联络的,但是准备工作全是纪言琛和莫天相解决的。一艘巨大的游轮。站在甲板上,可以看到阳光如同碎金箔散落在海平面上,波澜一掀,无数金箔荡漾。“好美。”
姜羽第一次见这种场面,趴在栏杆上惊叹地东张西望。“注意安全。”
言桃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。陆晨曦也是第一次见。但是她看起来比姜羽害羞许多,只是静静地、出神地望着海平面,像是在欣赏一幅绝世的画作。“大概多久能到?”
云瑶问身边的纪言琛。“12个小时。”
现在是下午的五点。也就是说,凌晨五点左右能见到陆君。云瑶向身后看了一眼,沈鹤正在带他的学生和警方、检方的人上船,这次见陆君上面非常重视,所以派来了非常多的人,还有许多虽然是在实习期,但都是各个学校里的尖子生。只是……这一趟还是很危险的。“他们的安全能保障吗?”
云瑶问。“我们不会死,他们就不会死。”
“……你这话真不吉利。”
“事实而已。”
云瑶懒得再跟他说话,起步向姜羽他们走去。纪言琛原本要扣住她的手腕,莫天相直接伸手摁住他的手臂,“你想一直占有她?”
纪言琛眯了眯眼,不悦地看向他。莫天相,“言桃在那边,她不会有事。”
“我担心她,跟谁在她身边无关。”
即便是他亲自在她身边,他也会担心她的安全。莫天相不以为然。船开始缓缓地动了。姜羽和陆晨曦一阵惊呼,云瑶撑着头看向她们,眼中带着笑意。莫天相,“她在你身边的时候,可没露出过这么幸福又温柔的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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