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老太君道: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荣姨娘定了定心神,问道:“沁阳姑娘,请问雅阁有多少人?今日有谁碰过茶叶的?”
沁阳想了想后道:“今日碰了茶叶的有穗儿,湘儿,还有个新来的萍儿。”
“不知那个新来的丫鬟出自何处?可是有牙婆子领进来的,还是大夫人见老夫人这里人手不够,所以才找来伺候老夫人的?”
沁阳想起萍儿的不对劲,回忆起来竟然是觉得哪里出了纰漏。想了会道:“萍儿丫头是从外头领进来的,并非是从牙婆子领进来的,而是自己签了卖身契进府的。”
荣姨娘环顾四周,惊鸿一瞥让人心悸不安。她温柔的嗓音配合着肃穆的气氛,便如温润的池水一般扣人心弦,在让人心安之余,却难免发现温泉的源头竟然是岩浆下的活火山。发怒的前兆往往带着风平浪静的平静。
“嫌疑人只有一个,不是穗儿,也不是湘儿,而是刚来不久的萍儿。”
跪在人群后头的萍儿不由一个抖索,来不及辩解却被沁阳从人群中拽了出来。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。“你个贱蹄子,说,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谋害老夫人?平日里见你木讷,不声不吭的像个木头。只当是老实的,却不想竟然是个手脚不干净的。”
萍儿红了眼圈,抖抖索索开口道:“沁阳姐姐,不是我。你听我说,真的不是奴婢干的!”
沁阳一个耳刮子打过去,骂道:“不是你干的还有谁?平日里都是穗儿收拾茶具,湘儿端茶递水的。能接触茶料的人除了你还有谁?”
萍儿的脸上浮现了五指红痕,她来不及捂脸,就急忙辩解道:“奴婢自知是新来的,所以根本就没接触茶汤。一切都是韩嬷嬷吩咐奴婢干的,奴婢真的毫不知情啊!”
“我呸!”韩嬷嬷看不下去了,反手也给了萍儿一个耳光,骂道:“你个小贱蹄子陷害老夫人不说,竟然还来冤枉我!吃里扒外的小东西,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受谁指使的竟然敢陷害我?”
“冤枉啊!”萍儿哭诉道:“老夫人您要相信奴婢,真的不是奴婢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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