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轻视,章小龙心里愤怒不已,一股火直冲脑门,拳头在身侧瞬间握紧,指节发白。但他立刻想起了肖俊峰的叮嘱——“安全小龙心中冷哼,面上却不动声色,将钱揣回兜里,迈步上了二楼。
二楼的环境与一楼截然不同。烟雾更加浓重,空气中弥漫着雪茄、香烟和一种紧张的兴奋感。灯光昏暗,聚焦在场地中央那个巨大的、缓缓转动的轮盘上。
轮盘上标注着0到24,共25个号码。周围的赌客大多衣着光鲜些,神情专注,下注时也显得更为谨慎。这就是俄罗斯轮盘赌,一种更为直接、刺激也更为残酷的dubo方式。
旁边的告示牌写着规则:一个号码一次最少下注十元,最高下注一百元,赔率是1赔24。
章小龙找了个空位坐下,观察了几局。他看到有人压中冷门号码,瞬间赢走两千多,引来一片羡慕的惊呼;但更多的是筹码被庄家无情收走的叹息。他牢记自己的任务,不是来赌,而是来观察。他注意到看场的人更多,分布在各个角落,眼神锐利。通往三楼的楼梯口,同样有人把守,而且看起来比一楼的更加精悍。
他不能一直干坐着,必须下注才能融入环境。为了不显得过于另类,他忍着肉痛,掏出一百元,换了一个代表一百元的筹码,犹豫了一下,随意押在了一个号码上。轮盘转动,小球跳跃,最终停在了与他下注号码相隔甚远的位置。庄家面无表情地将他的筹码收走。一百元,对于肖俊峰给的活动经费来说不算少,对于他曾经的流浪生活更是一笔巨款,就这么眨眼没了。章小龙心里抽了一下,但脸上只能装作若无其事。
他又观察了半小时,大致摸清了二楼的布局、看场人员的分布和轮盘赌的流程。他觉得停留时间差不多了,便起身走向通往三楼的楼梯。
果然,再次被楼梯口的马仔拦下。这次是两个人,身形壮硕,眼神带着审视。
“兄弟,上面不能随便上。”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章小龙再次故技重施,掏出兜里剩下的四百元,说道:“大哥,下面玩得不过瘾,想到上面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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